《厦门日报》第一读者鲍彤在印刷机旁阅读报纸。
读报对许多人来说,或是消遣、或是享受、或是学习,但如果是工作,那感觉就大不一样了。 每个标题、版序、人名、地名……都要确保正确,等不及坐在办公室里慢慢阅读,直接站在印刷机旁,抓起还带着油墨香味的报纸就看起来,这样的读报,您能想象吗?
在轰鸣声中聚精会神地看报纸,虽然与常人相比“黑白颠倒”,但收获却是很多,这是一份独特的工作――第一读者,简称“一读”。他们轮流上班,先于所有的读者,在报纸被印刷出来的第一时间进行阅读。今天,我们带您走近《厦门日报》的两位第一读者,解读这份特殊工作背后的“酸甜苦辣”。
效率:机器轰鸣声中看报眼神像扫描仪
晚上12点半,大多数人都已就寝,但鲍彤的工作才刚刚开始。走进办公室,刚喝了两口水,鲍彤就快步走进了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的印刷车间,直奔印刷机传送带的起点,抓起一份刚刚印出的报纸,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“要兼顾出版时间和质量,得到这里来看。”鲍彤站在印刷机边,轰鸣的机器声使得他要扯着嗓子说话,不过,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阅读:“现在我们都练出来了,可以在轰鸣声中聚精会神看报纸。”
鲍彤先是看起了头版――可以看出鲍彤头部和眼神的移动,有着明确的轨迹。从左至右,从上至下,在每个标题处有短暂的停顿,好似扫描仪一般,全面“覆盖”一张报纸,之后迅速翻到下一页,重复这个过程。
鲍彤的工作要持续数个小时,下班时差不多是凌晨四点,天已经快亮了。在这期间,鲍彤在印刷机旁常常一站就是几十分钟,甚至一个多小时,实在累了,他才回到办公室里,拿起杯子喝上一口茶,坐着看一会儿。
“泡的是浓茶,还准备了一杯咖啡。”鲍彤说,每到后半夜,都是咖啡和茶一起喝,才能起到提神作用。有些同事还喝西洋参。“而且每天在机器声轰鸣的车间里读报,还有个‘后遗症’,就是下班后精神很亢奋,回家后不容易睡着,几乎天要亮了才睡得着。”
责任:仔细核对严格把关练就火眼金睛
陈希函和鲍彤等“一读”常常提起“最后一道关口”――大到中外的国家名、领导人名,小到一些地区面积、涉及单位或企业的金额,他们都要与编辑反复核对,并翻找资料,详细查实。
到了“一读”这一关,报纸上的差错已经几乎为零了,不过,这可不代表“一读”就可以掉以轻心。任何一点瑕疵,都需要他们的火眼金睛去发现。“下午15点”“农历八月二十九日”……这些提法乍看之下没有什么问题,其实都是不正确的。鲍彤说,其实正确的提法应该分别为“下午3点(或直接说15点)”“农历八月廿九”。
感悟:虽然黑白颠倒,但是收获很多
“黑白颠倒”“感觉身体被掏空”,这是鲍彤对于工作的形容,因过度用眼产生的酸涩,则是对这份工作最直观的感受。因为上班时间黑白颠倒,他们和家人朋友相聚的时间比较少。“平时呢,朋友们晚上约喝酒也不叫我了,回到家,我刚下班老婆就要上班了。”陈希函有些自嘲地说:“夫妻间只有晚饭时短短一段时间可以聚在一起,说说话。”
对于孩子,陈希函更是有着深深的愧疚。“我儿子今年读初三,这个暑假,我第一次和同事调了班,凑出五天时间带他出去玩。”陈希函说,只是一次周边游,去武夷山玩,孩子却极为兴奋,一整天对着电脑查攻略,订酒店,看得作为父亲的他颇为心酸。
虽然这份工作繁琐而辛苦,并且“压力山大”,但“一读”们都说“痛并快乐着”。“因为我喜欢阅读,喜爱文学、历史和时政,工作的同时也是自我充电的过程,可以从报纸上学到很多。”鲍彤更是俏皮地说:“谁让爸妈给起了‘报童’这个名字呢,注定要与报业结下不解之缘啦!”
解密:“一读”怎么读报?
鲍彤说,每张报纸都有“四看”。一看各个大标题和文章内容是否对应;二看每篇文章的小标题和每个段落是否一致;三看图片和文章是否匹配、图片说明的内容是否有错误,有没有“张冠李戴”;第四则是看细节,如每个版面的版序、日期等“边角处”是否正确。
“‘一读’的阅读方式和校对是不一样的。校对会拿一支笔,逐字逐句细看,每个字正确就打个钩,校对完毕后整份报纸密密麻麻全是钩。”鲍彤解释说:“而‘一读’则是总揽全局,采用‘鸟瞰式’的通读。”(厦门日报 记者 姚凡 记者 廖闽玮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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