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森祥广东梅县山村农家出身。大学毕业后在国家测绘总局任科员、会计师。1979年9月调入中国银行总行任科员。1983年到深圳。后任中国人民银行于深圳分行办公室主任、农业银行深圳分行制行长。1988年坐上了中信投资实业银行第一把交椅,两年中受贿16.9万港币66万人民币5000美元,雅号“色情狂”。被判处死刑。
“色欲巨贪高森祥”一文(任明编)披露高森祥在牢窗里写下的“自白”。“近一年来,.....这固然有很多客观因素,但根本的一条,就是自己官做大了,没有人监督了,放任自由,不知不觉中,资产阶级,小资产阶级思想乘虚而入,在潜移默化中被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俘虏了。日常工作中,业务工作抓多了,思想工作抓少了;教育别人多了,教育自己少了;监督下级多了,接受群众监督少了;请客送礼多了,艰苦奋斗的作风却丢了。”
[点评]这段“自白”,说明高森祥终于醒悟了,但只是被判死刑前的醒悟,何其迟也。
“自白”提出了一个重大问题:官做大了,没有人监督了。高森祥当上中信银行行长后,行内只有他一个行长,没有副行长,也没有党组织,一切由他个人说了算。正是这种“家长式”的“统治’,使他丢失了对他的制约,为他搞腐败提供了温床。
无数贪官的事实证明,贪贿之所以得以横行,根本原因之一是缺乏监督制约机制。腐败向高层蔓延,深挖一下,正可以找到监督形同虚设的影子。监督包括舆论监督、群众监督、党内监督等等。中国的监督机制相差甚远,尤其是一把手(包括高层和中、低层),失去或缺少监督,他就可能横行无忌。“一把手”的蜕变,是触目惊心的;“一把手”的为所欲为,也是司空见惯的。如果允许媒体不需“请示”就对腐败官员的丑恶行为进行跟踪曝光,如果让老百姓或本单位的职工都充分享有知情权、举报权(且不受打击报复),如果反贪、纪检监察、司法部门都有足够的独立性,如果领导班子内部不论他是谁都没有“一-手遮天”的条件,恐怕江泽民所说的绝不允许腐败分子有藏身之地,就会变成现实的。这是体制的深层,很值得我们深思。
高森祥成为色欲巨贪的过程、情景耐人寻味。
高森祥的家境贫寒,作为三代单传独子,他的脑海里早就有挣大把的钱,光宗耀祖的念头。发迹后他组织浩浩荡荡的车队回家扫墓,显示衣锦还乡的风光。这种虚荣,在中国这个封建遗毒很深的国家,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。
高森祥捞钱从收受8000元贿赂开始。那时他还一再声称“下不为例”,而后却狮子口大开。利用为某公司担保,他要了100万港币的“好处”。利用审批贷款谋私,是银行行长贪贿的重要手段。查证挖实,有六名行贿者(另两名潜逃出境)向他行贿,目的都是要贷款。他受贿后,共向行贿者提供了8580万人民币贷款,1300万美元、700万港币贷款,944万美元担保贷款。
高森祥曾说:“没有钱我不会去玩女人,而玩女人又需要大把大把的钱。”他先后养了三个情人,第一个情人孙某向他要60万青春补偿费,最后降至30万,由求助高森祥贷款的梁某送去23万。高森祥又让陈某送给孙某11万港币。后来,高森祥又与徐娘半老的女演员苟合,与舞女B小姐勾搭,期盼与之白头偕老。他的妻子是他前妻姐姐的女儿,对他看管很严。他称其家庭没有温情与体贴。去香港,他又出巨额酬金与一台湾女郎几度销魂。
看看高森祥这些龌龊的行为,人们不免会问,他的问题产生的原因仅仅是他在“自白”中说的“几多几少吗?他是私欲、淫欲“双膨胀”,他是用权换钱,用钱去买色。这可能是病根。
高森祥说:“在日常的工作、生活中想钱多了,认为现在有钱有势,应该好好地享受一下了。”正是这种拜金主义、享乐思想,使他越陷越深。(互联文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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